奇妙的彝族十月太陽歷
在涼山、麗江等地的彝族民間,至今還保存著一種古老的歷法——十月太陽歷,據發現者劉堯漢、盧央等推斷,這種歷法始自彝族原始先民虎伏羲氏族部落時代,距今已有一萬多年,其歷史比埃及的太陽歷和巴比倫的太陰歷要久遠得多。
基本結構紀年。顧名思義,彝族十月太陽歷就是以太陽的運行周期為依據計算年月的,即太陽從北回歸點到南回歸點再到北回歸點為一個周期,計為一年,平年365天,閏年366天,用東、東南、南、西南、西、西北、北、東北“八方之年”依次循環紀年。
紀月。一年分土、銅、水、木、火五個季節,每季分雌雄兩個月,一年即雄土(歲首,夏至后)、雌土、雄銅、雌銅、雄水、雌水、雄木、雌木、雄火、雌火(歲末,夏至前)十個月,每月恒等36天。
紀日。每月分三個時段用十二獸紀日,每年有五天過年日,潤年再加一天,不記入任何月份,也不記屬相,類似于瑪雅人的“無用日”,每天又以東方泛白為一天的終始點。
節日。一年的主要節日有兩個,其一為祭祖節,俗稱過小年,以家庭活動為主,規模不大,在南回歸日前2-3天進行。其二為祭火節,俗稱過大年,應為今日的火把節,時間3天,到了北回歸日,火季行將結束,土季即將來臨,莊稼蓬蓬勃勃,于是舉行規模宏大的集體祭神活動,祈求神靈保佑,風調雨順,五谷豐登,六畜興旺。太陽歷停用后,活動時間由夏至日逐步演化到農歷六月二十四。
觀測方法彝族先民測量和記錄太陽運動周期的最初方法是目測法,觀測者站在某一固定物體上,如大石頭的頂部,面向日出或日落方向,以山為參照物,觀察并記錄每天日出或日落時的點,從最北點到最南點再到最北點為一個周期,即一年。
由于目測法不夠精確且不便記載,后來人們發明了一種新的方法,叫桿測法,即用一竹桿垂直插于離東面或西面墻壁不遠的地上,使其影子可投到墻壁上,在每天日出或日落時分別觀察桿影并刻于墻上,如遇陰雨天氣,則記住未記錄天數,到晴天時在墻壁上刻上當天的刻度,再把空白處進行均分并補刻其上即可,這樣,一年的時間就清清楚楚地記錄在墻壁上了。
桿測法可記載卻不便保存,特別是遇暴雨,記錄就被沖刷干凈,于是人們又發明了一種更為精確和便于長期保存的觀測方法,叫板測法:在一塊小薄板上鑿12個大小、距離相等的小孔,固定于東面或西面墻上,再在室內置一塊比薄板大得多的板,讓日出或日落時分的陽光從小孔中投到大板上并記錄其上,這樣記錄就可保存得更為久遠了。
通過長期的觀察、記錄和比較,人們發現了兩個問題:一是太陽從北回歸點到南回歸點所用的時間為185天,而從南回歸點到北回歸點所用的時間則為180天,由此他們推斷,太陽的運行軌跡應是一條環線,而不是在一條直線上來回運動,這樣的假設雖然沒有正確解釋地球與太陽之間的關系問題,但與地球的公轉規律有異曲同工之妙;二是每隔四年時間就多出一天,隔八年就多出兩天,很有規律,由此他們認為,一年的時間不止365天,而是365天又四分之一天,這與太陽回歸時間長度365.2422天十分接近。
歷史地位彝族十月太陽歷創立后,曾風行數千年。商周時期,隨著陰陽歷的興起,太陽歷逐步失去官方歷法地位而流于民間,到了漢武帝時期,太陽歷更是遭到致命打擊,“罷黜百家、獨尊儒術”的政治主張和《太初歷》的推行,使它完全失去了生存空間,湮滅于茫茫史海中,山高皇帝遠的大小涼山成了它最后的隱身之地,而精通文字、歷史、天文、地理的彝族神職人員畢摩也成了它的惟一傳承者。
當“科學的春天”來到神州大地時,在黨的光輝照耀下,我們的科學家們歷盡千辛萬苦,撥開千古迷霧,發現、整理和復原了這部人類歷史上最早的歷法,彝族十月太陽歷的發現和研究,意義非同尋常,其重大價值在于:它牽動了中國和世界科技史特別是天文學史,填補了中國科技史沒有彝族太陽歷這一空白,從此,中國和世界科技史特別是天文學史不得不給彝族十月太陽歷留下它本該有的重要歷史地位;它牽動了中國通史,以充分的論據把中國的文明史追溯到了一萬年前,中國的文明史由此可以名正言順地擺在古埃及、巴比倫和印度三大文明古國之前,理所當然地成為世界文明之鼻祖;它牽動了中國文學史,解開了中國文學史上許多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難解之謎,糾正了千百年來注疏家和研究家們的諸多錯誤,成為一把打開中國古代文化寶庫必不可少的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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